第13章 不甘心（1/2）

我杀心澎湃！

我杀气冲天！

我像战神附体一样，一拳头打烂了小舅子的脸！

然后，我冲出家门，追到外面楼梯上，一脚把岳母踹飞出去！

接着，又一拳头砸在我老婆肚子上！

我要打死这个贱人！

我更要打死她肚子里的野种！

我……

砰的一声闷响，在我太阳穴上炸响。

我被小舅子一拳砸倒在卫生间地面上。

幻想被击碎。

同样被打散的，还有我的意识。

我又昏死过去……

再次醒过来的时候，外面天色已经隐隐放亮。

我躺在卫生间冰凉的地面上，浑身酸疼。

心，更疼。

明明，我是被老婆背叛的那个！

明明，我是被吴光明欺骗、羞辱的那个！

明明，我是这个家里最委屈的那个！

可——

我想跳楼，没跳成！

我想睡乔幼南，报复吴光明，没睡成！

我想杀我老婆，杀吴光明，没杀成！

非但没跳成、没睡成、没杀成，我还被吴光明打，被小舅子打！

非但被人打，我还傻痹一样，只要老婆一句话就心软，就想原谅她，甚至幻想能跟她忘记过去，重新开始……

我太贱了！

我怎么能这么贱？

眼泪溢出眼眶，在眼窝里积聚成河。

我支撑着坐起来，眼泪长河横流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
摸出口袋里的烟盒——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支烟，还被水泡了，留下黄颜色的水渍。

我给自己点上这支烟，被泡过的烟丝，把一种无比苦涩的味道送进我的口腔。

但，再苦，能有我心里苦？

背靠在卫生间墙面上抽烟，墙面和地面一样冰凉。

我的心，也凉了。

我意识到，杀我老婆，杀吴光明，都不现实。